,“听闻此案由刑部移交给了探事司?”
“回曹公,正是。”康裕见曹永禄言语间少了些许怒意,心下松了口气。
“去告诉景湛,都是自己人所为,让他睁只眼闭只眼,找个替死鬼,搪塞过去便是。”曹永禄轻闭双眼,良久,他轻描淡写道。
“奴才领命!”康裕得了令,见曹永禄不打算追究纵火失误之事,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公公,咱们可是回宫去寻崔司使?”门外候着的青衣小太监见状,在曹永禄看不见的角落,赶忙扶起康裕。
“自是要去的。”康裕瞧着曹府满院子的名贵花草,眸光渐狠,“这些牡丹,都是崔景湛四处搜寻得来。如今曹公眼中只有他,倒是要忘了咱们这些老人了。”
“公公……”小太监紧张打量四周,还好无人。
“回宫后,你去给崔景湛捎个话,让他该如何查,就如何查,此番同御酒案一样,曹公欲清理门户,不必留情面。”良久,康裕盯着一株开得极盛的艳色牡丹,低声咬牙切齿道。
“那岂不是……”小太监咽了口唾沫,背后发凉。
“口信而已。等他把事情搞砸了,咱家再献上牟利的新路子,你看看曹公会偏袒谁,还不是咱家?”康裕这才面露笑意,“兔崽子,还嫩得很,想跟咱家争宠?”
“小的遵命。”
翌日,顾青强打起精神,他赶到肃正堂时,已是辰时三刻。
还未进屋,他便听见厅堂里头传来崔景湛淡淡的声音。
“你们几人都能确认,天雷劈向尚酝局书库时,已有火光,且朝向不对。”崔景湛睨着厅中跪着的五人。
厅中之人纷纷点头确认。
顾青看了崔景湛身侧的闻荣一眼,径直朝厅内走去。
“顾酒人,那日你在西厢房,可曾听见什么动静?”崔景湛收好那五人的供词,看向顾青。
顾青拣了些关键之事仔细说来。一旁的书吏一一记下,顾青看在眼里,还是第一次觉着,崔景湛办案也不全是靠用刑。
这几日尚酝局走水不是因为雷击,已传得沸沸扬扬。先前张摩亦派人暗中查过,眼下崔景湛这是要找到确凿证据。
“司使大人,只是当时小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