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若只是木架有蹊跷,没有引火之物,再怎么也不能让东厢走水。
二人又絮叨了几句,没有头绪。
“那你先好生歇着。后头查案,若需协助,本官再遣人来寻你。”张摩事务繁杂,摆了摆手,径直离去。
顾青目送张大人离开,缓步往居所行去。
如此说来,此事还未了结。
眼下酒曲账簿被毁,证人全无,想必都酒使不会招供,丁毅成日在尚酝局,宫外酒曲之事,不必捎带上他,多一人分钱。
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难怪张大人瞧着憔悴了不少。
这般稀里糊涂左思右想,天色渐暗,顾青才回了居所。
不知为何,顾青方到院外,便觉居所有些许异样,比平日里还要安静不少。他明明记得今日不仅毛文,还有几人,下午都可歇息一二。难道全都睡了?
他狐疑地迈上台阶,一个熟悉的背影孤独地立在居所院中,周身充斥着阴郁狠厉之气。
景湛!
顾青强压住心头激越,快步上前。崔景湛听出了他的步子,缓缓转身。
“小的谢过大人救命之恩。小的本想寻机登门拜谢,大人既然屈尊来了居所……”顾青想起沈典御的吩咐,恰好此刻不少酒工都隐在房门背后偷看,他索性做足了功夫,大声道谢。加之景湛瞧着确实无恙,他心里头松快不少。
“举手之劳。本使只是为了查案,你犯不着同本使套近乎。”崔景湛垂眸,他左手紧握,右手来回松了好几下护腕,以掩盖心里头见着顾青无碍的激越之情。这几日他恨不得守在顾青床榻边寸步不离,可惜此举只会害了他二人。
“查案?”顾青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