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断断不会。
顾青心念一转,若不是用来制药酒呢?他心里头咯噔一下,难道是那人?
宫城里头,略微懂酒的人很多,恰巧有个病痛要用药的人不少,能轻易偷到钥匙再放回去也不难。
若交汇于一处,一个人影隐约在顾青心里头现了出来。
可眼下就算去搜,也不一定有线索。
顾青缓缓摇头,探寻问道:“这几个残缺指印可能当作证据?”
细细比划了一番,闻荣面色凝重:“不太行。”
“是谁?让闻荣直接去拿人便是。本使不信他不开口。”见顾青如此,崔景湛神色慵懒起来。
顾青心知他想用刑,脱口而出一句“不行。”
许是顾青此言过于笃定,闻荣面露狐疑之色,这尚酝局的酿酒工当真胆大,敢如此同崔司使说话之人,恐怕已经没有活着的了。
顾青察觉一二,他敛了心神低头恭谨道:“是小的一时情急唐突了,还望大人见谅。司使大人,小的心里头确实有了猜测,但那人若是咬死不认,就算真的是他所为,物证不足,将来结案,旁人看来,恐有屈打成招之嫌。”
“你们尚酝局的人,说话都是如此这般。”崔景湛不耐烦地瞧了眼渐暗的天光,“今日后,你只有两日时间了。”
顾青深呼了口气,盯着墙角那几个酒坛,若有所思。
眼下也只能试试了。
“大人,您说过此人贪婪,不如引蛇出洞。”顾青继续垂眸道。
崔景湛饶有兴致地盯着顾青,几息后,他转向闻荣吩咐道:“照他说的做。”
将将入夜,宫城内的禁军得了新令。宫宴那日起,进出宫城,还有宫内各处的盘查都格外严,可过去了两整日,据说连御酒的残渣都没找着,禁军顶不住各种说头,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尚酝局那头的看守也松了些,禁军不再严守酿酒工等一应人等,围在尚酝局附近的禁军也撤了大半,只有进出需要有正当由头。
顾青因要协助查案,不方便进出尚酝局,便歇在探事司的肃正堂。他不是什么矫情之人,崔景湛自是不如女子细致,只是让他在厅中候着,没有交代具体宿在何处。顾青环视偌大的厅堂,不算门外巡守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