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臣定当遵从圣意。”
承泽见他答得滴水不漏,又笑着点了点头,似颇为满意,随即轻声道:“朕近日听闻,宗室之中有一女,乃先帝远亲之女,名唤爱新觉罗·雅兰,闺名桃花,端庄贤淑,颇通诗书,且性情温婉,最是适合与人共掌家业。她父虽早逝,然其母家亦是宗室旧族,家风严谨。飞卿若无异议,朕欲将此女许你为王妃,你看如何?”
龙飞微微一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谨。他自知,这桃花虽未必有何特别之处,但既是承泽亲口提及,背后定有深意。宗室联姻,历来是皇权拉拢或监视重臣的惯用手段,承泽此举,表面是为他着想,实则无非是想在定海王府中安插一双耳目,随时掌握他的动向。至于那“端庄贤淑”之语,更不过是托词罢了。
他抬眼看向承泽,目光坦然,平静回道:“陛下如此厚爱,臣自不敢推辞。只是臣久居海疆,军务繁忙,恐难尽心于家事,若贸然成婚,反倒辜负了雅兰格格一片芳心。不如待臣将南洋诸事安定,再回来禀明陛下,择一良辰吉日,方不负圣恩厚意。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承泽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似在揣摩龙飞此言是真心推辞,还是另有他意。他轻轻一笑,摆手道:“飞卿所言,亦有道理。南洋之事,关乎国运,确不可轻忽。这样吧,此事暂且不急,待你凯旋之日,朕亲自为你主婚,定要风风光光,也好让天下人知晓,朕对飞卿之倚重与恩宠。”
“臣谢陛下隆恩。”龙飞再次拱手,心中却越发清明。承泽此番试探,不过是想借联姻之名,将他更紧密地锁于朝堂之中,同时也可借机分化定海王府与南洋各势力之间的联系。他表面应承,心中却已暗自盘算,定要在这场君臣博弈中,寻出一条稳妥之路。
承泽见他神色如常,似也未再多言,话题一转,又问起海疆近况。龙飞逐一禀报,不偏不倚地将南洋各岛的治理情形、泰西诸国的动向以及水师布防之事一一道来,言语中既显出对国事的尽心,又不露丝毫破绽。承泽边听边点头,间或插言几句,似在考校,又似在试探。
殿内灯火摇曳,君臣二人一问一答,表面和睦无间,实则各怀心思。承泽心中虽对龙飞猜忌日深,却也知此人不可轻动,只能徐图后计。而龙飞则愈发感到那无形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