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深处,喃喃自语:“覆海诀之感应,莫非果真与海皇血脉有关?若这股暗流当真是承泽筹谋而来,我又该如何应对?”这一瞬,他脑海中浮现出玄洋子师傅曾经的警示——“权力如潮,可载舟亦可覆舟,汝需谨记,海皇之命,非一人之功,亦非一人之私。”他拳头微紧,暗下决心,无论承泽如何试探,这定海王之位,绝不可轻言放弃,更不可让南洋根基有半分动摇。
当夜,京城灯火渐熄,定海王府内却是烛火通明。龙飞端坐于书房之中,案上摆放着南洋水师近月来的军报与粮饷账册,旁边一众亲信幕僚肃立,神色凝重。齐嶂率先开口,禀报道:“王爷,今日傍晚,属下已按王爷吩咐,暗中传信于户部侍郎周培与兵部右侍郎林远道。此二人皆属改革派,与王府素有交谊,闻讯后均表态,愿在朝中为王爷美言,力保水师与海疆之权不被轻易削夺。只是……他们亦提醒,陛下近来颇为倚重张延宗,恐其在手中握有不为人知的底牌。”
龙飞闻言,缓缓放下手中奏报,沉声道:“张延宗此人,不过是陛下手中一枚棋子,真正需防的,是承泽之心。若他真欲以‘收益分配’为名行削权之实,我自有应对之策。眼下,水师实力为重,尔等务必加快训练新兵,调集南洋精锐,必要时,可随时北上,护卫京畿。若陛下真要动手,我便让他知晓,定海王府之权,非他想削便能削得!”
此言一出,堂内众幕僚皆是精神一振,齐声道:“王爷英明!”然话音刚落,龙飞却摆手示意众人噤声,目光转向窗外夜色,似在思索着什么。他心知,朝堂之上,风云诡谲,水师虽强,却不宜轻易露锋芒。如今之计,唯有稳中求进,一边巩固根基,一边暗中布局,方可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占据主动。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御书房中灯火摇曳。承泽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案之后,手中握着一封密报,面色阴晴不定。案旁心腹赵衡低头而立,小声禀道:“陛下,臣已查明,定海王今日散朝后,与其亲信幕僚密谈许久,似在筹谋水师之事。此外,听潮阁那头虽未有确切消息,然南洋之地,似有定海王府的人手频频活动,恐其已有所察觉。”
承泽闻言,冷笑一声,将手中密报掷于案上,沉声道:“察觉又如何?龙飞此人,功高震主,留之始终是心腹大患。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