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
御书房外,两名身着锦衣的侍卫分立两侧,目光如炬,手中长刀寒光闪烁。龙飞下马整衣,步履沉稳地迈入房中。房内,承泽正端坐于龙案之后,身着明黄龙袍,面上神色莫测。烛火摇曳,映得他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与往日那意气风发的中兴之主形象颇有不同。
“臣龙飞,参见陛下。”龙飞俯身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承泽抬手示意免礼,目光却并未即刻落在龙飞身上,而是低头翻看着案上的一叠奏折,似在斟酌着什么。片刻后,他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龙爱卿,这几日,新政推行得如何了?南洋诸岛的归附,可有进展?”
龙飞闻言,心中微微一紧。承泽此问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机锋。新政推行之事,早已有详细奏报递上,承泽此时再问,分明不是关心进展,而是另有用意。他略一思忖,恭声道:“回陛下,新政推行尚算顺利。南洋诸岛中,已有三岛首领愿归附朝廷,余者虽有观望,亦无激烈反抗。臣正派人安抚地方,料不日便可全数纳入版图。”
承泽微微点头,面上却无甚喜色。他放下手中奏折,抬起眼来,目光直直地锁在龙飞面上,似要将他心底的每一分思绪都看透。“南洋归附,乃是朝廷大事,龙爱卿功不可没。然则,水师乃帝国柱石,其内若有不稳,恐误国事。近日,朕听闻水师营中似有异动,爱卿可知情?”
此言一出,房内的空气骤然一凝。龙飞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答道:“陛下所言,臣亦有所耳闻。然水师上下,忠心于朝廷,绝无异动之说。所谓异动,不过是张延宗大人巡查南岸驻地,略有误会罢了。臣已命人妥善应对,断不致生乱。”
承泽听罢,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缓缓起身,绕过龙案,走到龙飞近前,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龙爱卿言辞谨慎,倒是让朕宽心不少。只是,张延宗乃朕亲派之人,他所见所闻,朕自有定夺。爱卿既说无事,那便最好不过……只是,水师既然忠心,爱卿为何不更敞开些胸怀,让张延宗好生查验一番,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龙飞闻言,心头一冷。他听得出,承泽此言已非试探,而是近乎明言,要将水师的底细尽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