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之事更难决断。南洋之事,不如交由南洋总督协同地方官兵处置,以免王爷分身乏术,反误国事。”
张廷枢此言,表面恭谨,实则暗藏机锋,直指龙飞权势过重,隐有挑拨君臣之嫌。殿中一众保守派老臣纷纷附和,言语间皆是将矛头对准龙飞,似要借此事削其权柄。龙飞站在殿中,目光平静扫过张廷枢等人,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静静等候承泽决断。
承泽垂目不语,手指轻叩龙椅扶手,似在权衡。半晌,他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张大人所言,亦有几分道理。水师扩建一事,确实牵涉朝中根基,非小事也。然南洋之事,关乎帝国海外命脉,覆海会余孽若不除,则后患无穷。龙卿家既掌水师,自当担此重任。朕意已决,准龙飞之请,调水师精锐南下,彻剿海寇,并命四海通商号协查情报。至于水师扩建一事,待南洋事定后,再行朝议,如何?”
承泽此言,表面看似两全,实则暗藏深意。他既支持龙飞南下剿寇,又未对此刻水师扩建之事表态,摆明是要先观风向,再做决断。龙飞心下明了,承泽此举看似信任,实则也在试探自己。他躬身领命,朗声道:“臣遵旨,定不负圣恩。”
朝议至此,表面上尘埃落定,实则暗流更甚。张廷枢等人虽未得逞,目光中却闪过一丝阴冷,显然并不甘心就此罢手。殿中其余大臣,有的缄默不言,有的低声议论,整个金銮殿内,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龙飞站于殿中,目光扫过群臣,心中暗自警惕。他知晓,今日朝议,不过是新一轮权力斗争的开端,保守派老臣的反对,只怕是更大危机的先兆。
朝散之后,承泽并未急着回寝宫,而是传旨命龙飞至乾清宫内殿一叙。龙飞心知,承泽必有私下之言要说,便随御前太监前往。乾清宫内,灯火明亮,承泽已换下朝服,着一身便装,端坐于书案之前,案上摊开一卷地图,正是南洋海域之图。
龙飞入内,行礼之后,承泽摆手示意他免礼,直入正题:“龙飞,今日朝堂之上,张廷枢等人对你颇有微词,你可知晓其中深意?”
龙飞站直身躯,沉声道:“臣知晓。陛下新登基,朝中各派势力蠢蠢欲动,张廷枢等人不过是借水师扩建一事,试探陛下对臣的信任,亦是试探陛下对朝中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