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殿,月光如水,透过重重殿宇的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冷冷的银辉。殿内灯火虽明,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龙飞一身玄色劲装,立于殿中,手中长剑已然归鞘,但剑柄之上,仍有血迹未干,隐隐透着森寒之气。他目光如电,直视前方,那里,爱新觉罗·弘方被数名禁军死死押着,双膝跪地,满身狼狈,嘴角却仍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承泽一袭明黄龙袍,站在龙飞身侧,俊朗的面上神色复杂,眸中既有怒火,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迟疑。他紧握拳头,指节微微泛白,目光死死锁定弘方,似要从这逆贼口中逼问出所有的阴谋与秘密。殿内禁军环侍,杀气腾腾,而殿外风声渐起,似在低吟着一场还未平息的风暴。
弘方的笑声低沉而沙哑,打破了殿内的死寂。他抬眼看向承泽,眼中满是挑衅与不屑,缓缓开口,声音虽弱,却字字如针:“承泽殿下……不,应当称您陛下才是。如今先帝已薨,您登基在即,可还记得当年那桩交易?覆海会助您坐上这九五之尊,可不是白白帮的忙啊!”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震。龙飞眉头微皱,目光扫向承泽,却见后者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慌乱。承泽冷哼一声,强自镇定,喝道:“弘方逆贼,休得胡言乱语!先帝崩逝,朕以嫡长子继位,天命所归,岂容你这乱臣贼子污蔑!说!覆海会余党还有多少?背后主谋究竟何人?若不招供,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弘方闻言,笑意更深,眼中却闪过一丝绝望。他缓缓转头,看向龙飞,语气中满是讥讽:“定海王,龙飞,你果真好手段!大宗师之境,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弘方栽在你手,也不算冤枉。只是,你可知这大满朝堂,水深如海,你护着这位新帝,又能护得几时?覆海会与皇室的交易,可不止我一人知道,嘿嘿……你若杀了老夫,迟早有人会将这些腌臜事抖出来,到时,看你龙飞如何自处!”
龙飞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弘方,你既知我实力,便该明白,今日你已无路可走。休要再以言语挑拨,若再不招供真凶,我这覆海诀,可不是只会杀人。”言罢,他单手一抬,一道无形气劲自掌间涌出,宛如潮水般压向弘方,空气中隐隐传来波涛涌动之声,令人心神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