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自承泽所在的王府偏院悄然离去,身着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剑以布缠裹,不露半点锋芒。他身形如鬼魅,几个起落便隐入小巷,避开了王府周围那些明里暗里的眼线。
承泽的处境越发凶险,弘方与保守派势力对这位“新晋皇子”的敌意已不加掩饰,甚至连覆海会也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将承泽连根铲除。龙飞深知,自己若始终守在承泽身边,固然能护其周全,但却无法从根源上截断敌人的动作。唯有主动出击,挖出覆海会在京城的据点,方能反客为主,打破眼下这被动的局面。
他心念电转,脚下却丝毫不缓,循着桃花c此前留下的口讯,直奔京城西市的黑市而去。桃花,李鸿章的得意孙女,生得一双桃花眼,笑语间却藏着机锋,自龙飞入京以来,便频频以情报相助,颇有结交之意。她曾提及,西市黑市乃京城地下势力的汇聚之地,鱼龙混杂,消息灵通,若想寻覆海会的蛛丝马迹,此地必去。
行至西市,夜已深沉,街巷两旁的摊贩虽已大多收摊,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浓重的脂粉气与酒糟味,夹杂着些许腥臭。龙飞压低斗笠,敛去气息,步入一条狭窄小巷,耳边渐渐传来低语与喧哗。小巷尽头,一扇破旧木门半掩着,门前两个彪形大汉守着,眼神如鹰隼般四下扫视。龙飞不动声色,袖中滑出一块刻有“通”字的铜牌——这是桃花给他的信物,果然,那两人见状微微点头,侧身让他入内。
门后别有洞天,昏暗的灯火下,数十个摊位凌乱摆放,卖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从走私的南洋香料到泰西火器,甚至还有些被朝廷明令禁止的巫蛊之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抑,龙飞却神色如常,缓缓踱步,目光在各处游走,暗自运转覆海诀探查周遭气息。
覆海诀乃海皇传承,最大的妙处便是能与天地水气相通,无论是海上狂涛,还是人身血气,乃至周遭环境的细微变化,皆逃不过他的感知。此刻,他心神沉静,似与这黑市中浑浊的空气融为一体,片刻后,眉头微皱——东侧一处摊位附近,竟隐隐有种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却又带着几分阴冷。
龙飞不露声色,缓步走近那摊位,只见摊主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汉子,满脸麻子,眼中透着精光。他摊前摆着各式兵器,多是些短匕与飞镖,样式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