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摇摆不定的老臣。天命鉴仪在即,保守派既已动手,定不会仅止于口舌之争。明日一早,我便随你前往宗人府,先探探那些老狐狸的口风。”
承泽闻言,苦笑一声,摇头道:“苏樱,你以为我不知他们的居心?弘方那老贼,早已借血统之名,四处散布谣言,言我母妃一脉有叛逆之嫌。如今,天命鉴仪之前,他们又提出要我公开展示母妃家族全部过往,此举无非是羞辱于我,令我在宗室与朝臣面前颜面尽失。便是那些摇摆之人,也会因此而弃我,转投他人。”
苏樱听罢,秀目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羞辱?他们既要撕破脸面,便是给了我们反击之机。弘方此举,看似是为难你,实则是将自己逼入险地。皇族血统之争,向来为大满立国之本,若他以此为由打压你,旁人亦可反过来质疑他背后那位皇子的血脉来历。况且,宗室之中,并非皆为其所掌,咱们只需抓住一二破绽,便可反将一军。”
承泽闻言,目光微亮,似被点醒几分。他正欲再言,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紧接着,李府管事低声禀报:“二位大人,有客深夜求见,自称是故人,携了一物,言明要面见承泽大人。”
承泽与苏樱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深夜来客,若非有要事,断不会贸然造访。承泽沉声应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内室门开,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缓步而入。这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却极是锐利,行走间步履沉稳,不见半分老态。他一见承泽,便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恭敬:“老朽见过承泽殿下,深夜叨扰,实属无奈。”
承泽打量老者,隐约觉着几分眼熟,然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略一拱手,沉声道:“老丈何人?既称故人,又为何事而来?”
老者直起身来,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卷泛黄的书札,双手奉上,低声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年随侍先帝身侧的内侍周福?老朽便是周福,当年受殿下母妃厚恩,得以脱身离宫。此物,乃是先帝崩逝前,娘娘亲手所书,托老朽妥善保管,言明若有一日殿下遇难,便将此物奉上,或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承泽闻言,心头一震,目光骤然落在老者手中的书札之上。那书札封皮虽已泛黄,上头却以朱砂勾画着一道繁复符纹,似是某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