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行踪。然更令他警惕的,是覆海会那无处不在的暗影——此等势力既能勾结大满保守派,又能在泰西诸国间游走,其触角之广,绝非寻常海盗可比,若此行探查古港遗址果真触及他们核心秘密,恐将引来无穷后患。
“大人,前方有动静!”一名站在桅杆高处的了望手忽然高声示警,打破了船上的宁静。龙飞闻言,目光猛地一凝,循声望去,只见东北方向约数里外,海平线上浮现出两点黑影,影影绰绰,似是两艘船只,船体宽大,桅杆高耸,隐约可见船首悬挂着奥斯曼帝国的弯月旗帜。
“是奥斯曼的巡逻船!”王铁柱低声惊呼,旋即压低声音问道,“大人,可要避开?”龙飞微微眯眼,沉思片刻,摇头道:“暂不必。此地为奥斯曼控制海域,若贸然转向,反易引人怀疑。传令下去,全体装作普通商船模样,只管按原路前行,若对方靠近问话,再做应对。”随即,他又低声补充道:“命人将船舱内的火器弓弩备好,以防不测!”
王铁柱领命,迅速下去安排。追风号上的水手们虽换上了破旧的商旅装束,但各个眼神凌厉,手脚利索,显是久经训练之辈。他们或低头清点货物,或假意调整帆布,实则暗中观察着远处船影的动静。龙飞则依旧立于船首,若无其事地眺望海面,面上虽平静,心中却已暗自运转真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之变。
随着距离渐近,那两艘奥斯曼巡逻船的轮廓越发清晰。船体庞大,船头装有粗重的撞角,甲板上隐约可见数名身着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气势颇为威严。其中一艘船上,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正举着单筒望远镜,遥遥打量追风号,似在判断其身份。龙飞心知,若对方果真起疑,恐会强行登船检查,到时便是动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唯有巧妙周旋,方有一线生机。
他心念一动,再度运转“覆海诀”,以真气感知四周海流动向。片刻后,他察觉到追风号右侧约半里处,有一股较为湍急的海流,若能借以此流加速,或可在对方靠近前,拉开一段距离。想到此处,他不动声色地朝掌舵水手做了个手势,低声道:“微调方向,右侧半成,切不可动作过大!”水手会意,轻轻转动舵盘,追风号遂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缓缓偏离原航线,借海流之力,速度微微提升。
与此同时,龙飞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