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私兵精锐,再召集几个江湖好手,务必在他们将账册送出新泉州之前,截杀于半途,切记,不可留下活口,亦不可暴露老夫身份!”
魏长林抱拳应诺,声音中透着几分杀意:“大人放心,属下这便安排,定教那二人有来无回。只是……覆海会据点之事,似与京中弘方大人有些关联,若我等贸然动手,恐引其不悦,是否需先书信一封,知会一声?”
佟国纲摆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弘方那老狐狸,与老夫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自有他的算盘,覆海会之事,若非其暗中授意,区区几个江湖宵小,焉能在我南洋地界兴风作浪?只是眼下保住老夫这总督之位,方是头等大事,至于弘方那边,待截杀之事了结后,再遣人送些南洋奇珍,权作赔罪便是。你只需谨记,此事务必做得干净利落,莫要叫人抓住把柄!”
魏长林连声称是,躬身退下,步履无声,身形很快没入堂外夜色之中。佟国纲目送其离去,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夹杂着海腥味扑面而来,远处海面波光隐现,似藏着无尽隐秘。他双手负后,喃喃自语:“南洋之地,风云诡谲,老夫坐镇此地十余载,焉能容几个黄口小儿坏了大事?若真有人欲翻覆海会根底,便让他等先尝尝老夫手中刀锋滋味!”
与此同时,距新广州数百里外,一艘不起眼的商船正悄然自新泉州港外驶离,船身悬挂“四海通”旗号,表面似是寻常货船,实则船舱内藏着数名精锐护卫,个个身手不凡,腰间暗藏利刃。此船乃佟国纲心腹魏长林临时征调,表面运送南洋香料,实则秘密载着一名心腹管事,前往新泉州打点高士奇,试图以重金疏通,换取账册一事就此揭过。船上之人皆是死士,忠心不二,知晓此行凶险,却无一人有半分退缩之意。
船头,一名管事模样的老者立于甲板之上,手持一卷账簿,目光阴鸷,低声对身旁亲信道:“大人之命,断不可误,若高士奇此人识相,收下金银,自当万事好说,若其执意不从,便须另做打算。尔等且记,必要之时,宁可错杀千人,莫要放过一人!”身旁护卫齐声应诺,眼中杀意毕露,海风呼啸,似也为这暗藏杀机的船只平添了几分森然。
新广州总督府中,魏长林既已领命,亦不耽搁,连夜召集府中私兵精锐共三十余人,皆是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