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墙上则悬挂一幅巨大海图,图上密密麻麻标注了南洋诸岛与各商贸要道的标记,旁边还绘有几艘船只的图案,似在示意某条航线的动向。密室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显是常有人在此处密议要事。
苏樱请龙飞落座,自桌旁取出一壶清茶,亲手斟上,温言道:“此地是我苏家在南洋各岛临时歇脚之所的密室,专为商议机要而设。哨官莫怪妾身谨慎,今日所言,事关重大,若非对哨官信重有加,妾身断不敢轻易吐露。”她语态诚恳,凤目直视,似欲揭开一层隐藏已久的秘密。
龙飞端起茶盏,微微一礼,沉声道:“小姐言重了。龙某虽只一介水师小卒,却也知晓信义二字。小姐既有托付,龙某自当守口如瓶,但讲无妨。”他心下却暗自警惕,这密室布置与她神色,无不透着一股隐秘,恐此事非同小可,莫非真与昨夜海盗之袭有关?
苏樱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茶盏,缓缓道:“哨官爽快,妾身便不再绕弯。实不相瞒,我苏家虽以商贸起家,掌‘四海通’商号,船队遍及南洋与印度洋,然在这天下大势中,单凭商贸之力,实难自保。数十年来,我家先祖早已察觉,商贾之利,离不开消息灵通,故而暗中组建了一个名为‘听潮阁’的情报网络,最初仅为护航与探查海盗动向,然随我苏家商路拓广,‘听潮阁’亦逐渐深入各国政经军情,以备不测。”
她言至此处,语气微顿,目光扫过龙飞神色,续道:“譬如昨夜‘瀛洲号’遇袭一事,表面看似寻常海盗劫掠,然妾身却有八成把握,此事绝非偶然。‘听潮阁’此前已探得些许蛛丝马迹,此次袭击,极有可能与我苏家在南洋某新兴贸易领域触动了某些势力的利益有关。而这背后,恐与一个名为‘覆海会’的组织脱不开干系。”
龙飞闻言,眉头微锁,心头一震,沉声道:“‘覆海会’?此为何物?小姐既言及此,可否细说一二?”他虽在水师数年,往来南洋巡防,对海盗与商贸冲突也算熟稔,然对这神秘组织之名,却从未耳闻,此刻听她提及,顿觉此事背后,恐有更深阴谋。
苏樱轻叹一口气,凤目中透出一丝忧色,缓声道:“‘覆海会’之名,哨官未闻不足为奇。此组织行事隐秘,表面以商贸为幌,实则操持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诸如走私、贩奴、暗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