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港新兵营区位于港口东侧一隅,背靠苍翠的山丘,面朝浩渺的海湾,地势开阔而易于操练。龙飞随着引路的老兵穿过几道关卡,终在一片平坦的校场前停下脚步。校场上尘土飞扬,已有百余名新兵成群地聚在一起,或站或坐,等待分配。空气中弥漫着新兵们的喧哗声和海风吹来的淡淡咸腥气味,远处隐约传来教官的呵斥声和器械碰撞的声响。
龙飞的目光扫过四周,校场周边整齐排列着数排简陋却坚固的木质营房,房前挂着“操卒营”字样的黝黑木牌。校场一侧设有数个粗糙的木制架台,上面堆放着木枪、短戟等训练器械,另有几座木制高台,似是供教官观察队列之用。校场正中,几名身着靛蓝军服的士官正在清点人数,腰间佩刀,神色肃穆。而在校场边缘,几名新兵正在教官的指挥下尝试攀爬一根高约丈余的桅杆,显然是在进行某种基础训练。
引路的老兵将龙飞等人带到一处空地,指着前方一名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士官道:“尔等在此稍候,听候分配。我去回禀。”说罢,他便转身离去。龙飞环顾四周,见新兵们大多神色忐忑,少数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训练生活。他则静静站着,目光平静,脑海中回想起师父玄洋子的嘱咐:“入营之后,切勿锋芒毕露,功力展露七八分即可。军中历练,首在立身,次在立功。”他深知,自身后天九品巅峰的实力,若全力施展,恐引人侧目,因此决意只以八品左右的武技示人,更多倚靠招式精妙与肉身之力。
不多时,一名身着青色军服的中年军官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士官。军官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眉间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左胸口佩着一枚铜质徽记,肩头缀着银线双股绳结,赫然是“把总”军阶。他一到校场,周围新兵立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本官陈洪,镇南舰队新兵营把总教官,今日起负责尔等三个月的集训。”陈把总声音洪亮,如雷霆般在校场回荡,“大满水师,以武立国,以海定疆!尔等既来投军,便要抛却私念,淬炼筋骨,习武用命!三个月内,体能、队列、器械、水性、攀桅、小队推演等科目,缺一不可!考核不过者,立时逐出军营,永不录用!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新兵们齐声应答,虽声音参差不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