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两个会武的衙役守着,别让猫啊狗的溜进去。\"
林阿牛被架着往外走时,突然挣开衙役的手,\"扑通\"跪在地上,额头砸得青石板\"咚\"一声:\"大人要是查不出真凶,我我就是烧成灰也给您托梦!\"
宋明允没接话,转身时靴底碾碎了半片瓦当。
他望着林阿牛被带走的背影,喉结动了动——上回见这小子,他还蹲在灵前烧纸说\"替兄弟考完\",如今倒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大人!城门楼子截住赵崇了!\"
刘捕头的嗓门从院外炸进来,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宋明允刚跨出县学门槛,就见赵崇被两个衙役架着,像只拔了毛的鸭子,怀里掉出的信笺散了一地。
\"跑?
往京城跑?\"宋明允弯腰捡起信笺,最上面那张墨迹未干:\"寒门墨中毒已布,望速断后路\",落款是赵崇的私印,\"崔明远的后手这么不禁吓?
你这松风堂的账房,倒比我这县令还急着见皇上?\"
赵崇膝盖一软,瘫在泥水里,鼻涕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大人饶命!
崔家老管家说说只要今年寒门没人中举,松风堂能接三年贡墨生意!
那胶里掺的是马钱子粉,我我真不知道会出人命啊!\"
\"马钱子?\"宋明允捏着信笺的手顿住。
现代法医教材里的记忆翻涌上来——马钱子碱中毒会抽搐如癫痫,和陈二狗三人死状分毫不差。
他突然笑了,笑得赵崇直打摆子:\"你倒挺会挑药,知道官府验不出来。
可惜啊,你碰着我了。\"
后半夜的风裹着潮气往衣领里钻。
宋明允裹紧官服站在松风堂旧址前,断壁残垣在月光下像堆黑黢黢的骨头。
张老三举着火把跟在后边,火苗被风扯得忽明忽暗:\"大人,这地儿都烧成渣了,还能找着啥?\"
\"找没烧干净的。\"宋明允蹲下身,指尖划过焦黑的砖墙。
突然,一块砖缝里的反光刺得他眯起眼——半块墨锭嵌在砖缝里,表面的漆皮被烧得斑驳,却露出一行微刻小字:\"丙辰年冬·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