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卫家七口的\"罪状\",还有二十多户靖安王旧部的姓名。
\"走不了。\"宋明允把狗尾巴草从嘴角换到另一边,手指在信堆里快速翻找,\"这些纸要是烧了,卫家的冤屈,靖安王旧部的血\"他突然抓起半尺高的信札塞进怀里,粗布官服立刻鼓起个夸张的包,\"张老爹,您带着老吴头和春妮先走。
赵捕快,你护着他们!\"
\"您疯了?\"赵捕快急得直搓手,铁尺把手指都勒红了,\"火要是封了门——\"
\"我宋明允要是连这点火都怕,还当什么青史判官?\"宋明允弯腰把剩下的信札往裤腰里塞,突然瞥见春妮缩在墙角发抖,小脸上全是泪痕。
他扯下外袍扔过去:\"裹上,别沾了灰。\"
祠堂外的火势突然大了,火苗从门缝窜进来,在供桌脚舔出个小红点。
张老三拽着老吴头往木梯跑,拐棍磕在梯板上\"咚咚\"响:\"臭小子!
要是被烧成烤乳猪,老子验尸时定要在你脚底盖个"蠢"字!\"
宋明允把最后一叠信塞进腰带,突然听见\"咔嚓\"一声——是房梁被烧断了。
他抬头望去,头顶的木梁正往下淌着焦黑的油,火星子扑簌簌落下来,烫得后颈生疼。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带着点电子音的尖锐:【当前危险等级:极高。
建议立即撤离】
\"催什么催。\"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腰带,转身往木梯跑。
刚跨上第一级,就听见\"轰\"的一声,祠堂大门被烧穿了。
火舌卷着浓烟涌进来,像条吐信的赤练蛇,瞬间吞没了供桌上的油灯。
黑暗里,他摸到木梯的扶手,掌心触到一片滚烫——不知是火烤的,还是自己的心跳。
\"县令!
接着!\"赵捕快的声音从地窖口传来。
宋明允抬头,看见个黑乎乎的东西砸下来——是赵捕快的披风。
他接住裹在信札外,突然闻到股焦糊味——是自己的官靴底被烧着了。
\"跑!\"他吼了一嗓子,踩着木梯往上冲。
火苗在脚边追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