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粉?\"
\"钱小柱!\"人群里突然爆喝一声。
王二婶踮着脚戳向钱万顺孙子,\"你裤裆那是啥?\"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扫过去。
钱小柱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去捂裤腿——半片焦黑的磷纸正粘在他膝盖上,边缘还泛着没烧尽的蓝莹莹的光。
\"我我帮爷爷烧高香!\"钱小柱结结巴巴。
\"烧高香用磷粉?\"宋明允嗤笑一声,\"磷粉遇热自燃,您爷孙俩倒是会玩"鬼火"戏法。\"他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陈大胆,\"陈大哥,上个月钱老儿逼你说"看见鬼火",是不是拿断你家水源吓唬人?\"
陈大胆\"扑通\"跪在地砖上,额头磕得\"咚咚\"响:\"宋大老爷明鉴!
钱老儿说卫字营的兵器是邪物,谁往外说就咒我家水井干三年!
我媳妇怀着孕,我我实在怕啊!\"
钱万顺的脸瞬间煞白。
他突然抄起供桌上的铜香炉要砸,却被孙屠户一粪叉挑飞。
香炉\"当啷\"撞在墙上,露出钱万顺耳后一道暗红刀疤——像条扭曲的蜈蚣,从耳垂直爬进衣领。
宋明允的瞳孔缩了缩。
他记得系统前两天震动过一次,提示\"检测到蛊毒残留\",而靖安王旧部最爱的噬心蛊,正是这种蛇形纹路。
他不动声色摸出镀银镊子,作势要碰那刀疤:\"这纹路该不是靖安王的"忠魂印"吧?
当年卫字营替靖安王守过密,您老这么宝贝那些铁剑,莫不是\"
\"放屁!\"钱万顺猛地往后缩,后腰撞上祠堂那口大铜钟。
宋明允眼尖地看见钟壁上有新铸的痕迹,银制喉管探测勺\"叮\"地敲了敲钟腔——声音闷得像敲破瓮。
\"您熔了卫字营的铁剑铸钟?\"他突然笑了,\"南疆商队最爱这种刻着"安平"二字的官制铁器,当法器卖能换十车粮食。
可您忘了,铁剑上的刻痕能融,铸钟的模子可留着印子——\"他指了指钱万顺发抖的手,\"您手上的铁屑,和钟壁里的"安"字残笔,是不是能对上?\"
钱万顺突然从腰间拽出短刀,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