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
\"阿贵是被你们用带毒的钥匙串敲死的!\"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披头散发地抱住阿贵尸体,眼泪砸在尸体僵硬的手背上,\"我男人欠赌债是给妹妹抓药!
你们逼他写借据,他不肯,你们就\"她突然扯开阿贵的衣领,后颈处有道青紫色淤痕,形状正和钥匙串的铜环吻合。
\"臭娘们!\"马六挥刀要砍,却听\"咚\"地一声闷响——张王氏举着擀面杖砸在他手腕上。
老妇人脸涨得通红,擀面杖磕在青砖上迸出火星,\"我就说这木头沉得邪乎!
原来灌了铅!\"
马六疼得刀当啷落地,突然狰狞一笑:\"张老东西,你儿子在我赌坊当学徒吧?
上个月他欠的三十两银子\"
张老三的骨尺\"啪\"地掉在地上。
老人佝偻的背突然挺直,浑浊的眼睛里烧着火:\"明允,我儿子确实在赌坊他说要学管账,可前天他托人带话,说看见马六往米缸里掺\"
\"系统定位完成!\"机械音炸响的瞬间,宋明允抓住张老三的手腕。
老仵作掌心全是冷汗,可指尖还残留着验尸时惯有的皂角香——那是他每天用皂角水洗手去尸臭的习惯。\"老张叔,\"宋明允把银勺塞进他掌心,\"您教我"验尸要验到骨头缝里",现在该教我"破案也要破到骨头缝里"了。\"
银勺的凉意顺着张老三的指尖窜进心脏。
他望着宋明允眼里跳动的油灯光,突然想起三天前这混不吝的县太爷蹲在义庄地上,用银勺挑开死者指甲里的米糠——当时他还骂对方\"拿验尸工具当玩具\",现在才明白,那哪是玩具,是把能剖开所有遮掩的刀。
\"走!\"宋明允拽着张老三往门外跑,春桃抱着阿贵尸体紧随其后,张王氏举着擀面杖断后。
马六的骂声被甩在身后,夜风卷着荒草灌进领口,宋明允听见系统提示音还在循环:\"靖安王旧部地窖坐标已锁定,下阶段任务:三日内破解"溺死者掌中空"之谜\"
张老三攥紧银勺,残页在他袖中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他望着宋明允被月光拉长的影子,突然想起《洗冤集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