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侧身闪过,钥匙串在掌心攥出冷汗。
他盯着张王氏手里的擀面杖,又瞥了眼宋明允脚边的银勺,突然笑了:\"张婶这是要护夫啊?
可有些事\"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阿贵的尸体,\"藏得再深,也该见天日了。\"
宋明允趁机拽住张老三的衣袖,触感糙得扎手。
老仵作的手腕在他掌心抖得厉害,像片秋风里的梧桐叶。\"您腰间沾的铜锈,和马六钥匙串一模一样。\"他压低声音,狗尾巴草从嘴角滑下来,\"您若不愿说,明天这擀面杖\"他瞥了眼张王氏举得更高的擀面杖,\"就得砸棺材板了。\"
张老三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青筋跳得像敲梆子。
他突然甩开宋明允的手,踉跄着退到墙角,撞翻了装石灰的瓦罐。\"明允啊\"他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当年靖安王\"
\"死老头子!\"张王氏的擀面杖\"咚\"地砸在地上,震得义庄梁上落灰,\"你当这是茶棚说古呢?\"她冲过去捂住张老三的嘴,回头对宋明允赔笑,\"县太爷您看这天儿,月头都偏西了,要不\"
\"当啷——\"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宋明允低头,发现阿贵的右手不知何时垂了下来,指缝里的碎末正簌簌落在他脚边。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未知物质为青蚨毒残留,建议立即封锁现场。\"他蹲下身,银勺刚要碰到碎末,义庄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是木棍折断的声响。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张王氏的擀面杖\"当\"地掉在地上,张老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马六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黑。
\"谁?\"宋明允抄起油灯往门外照,只看见树影在砖墙上晃成一片鬼面。
风突然大了,卷着义庄外的荒草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发慌。
马六突然摸了摸腰间的刀,咧嘴笑了:\"县太爷,这义庄半夜闹鬼可不好玩。
要不我叫几个兄弟\"
\"不用!\"张王氏拽着张老三就要往外走,\"我们老两口回家给您熬姜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