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林昭昭看了看自己挂了好几个手串和叮当镯的手腕,“那个淡黄色的是当时去弥尔顿总是生病我去求的,然后上边的陶瓷小猫头是按照弥尔顿的样子做的,她走了自然当成随葬品一起带走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有什么任务?”
沈知远无声地笑了笑:“今天的任务就是,和我讲讲弥尔顿吧,你介意吗?”
“额,当然不。”
该从哪儿说起呢,提起弥尔顿林昭昭好像有好多话来说。
讲她如何在法学楼流浪?生了很多小猫又死了很多小猫,什么时候京大成立了流浪猫救助社团,弥尔顿如何和救助社团的人斗智斗勇导致其它流浪猫都“落网”了,只有弥尔顿依然没抓住。
后来在第二个春天,弥尔顿又生了一窝小猫终于被抓住了,那些小猫一只只被领养,弥尔顿怎么因为多次生育加上身体虚弱找不到领养人,宿舍不让养猫,好在和谢临感情稳定了,她是怎么劝服连车上吃东西都不行的谢临跟她一起领养弥尔顿的。
然后领养回来又是子宫蓄脓又是营养不良又是寄生虫,刚工作没多久谢临也谈不上有多少钱,抢救猫并不比抢救人便宜到哪儿去,他们两个无数次发誓这次要是救不回来就不救了,在这么下去泡面都要吃不起了。
但是弥尔顿每一次对猫致命的病竟然也都挺下来了,艰难地活成了老猫。
其实弥尔顿刚刚走的时候,林昭昭抱着她在街头走了很久,脑子里反而空空的,不是她和弥尔顿的往事,都是应该把她怎么安葬,以及如果要写文章应该写一篇什么样的文章。
反而是她已经下葬了之后,对着弥尔顿的比奇堡猫窝,对着扫地机器人里面残余的毛发,对着一个除了一开始的提问什么之外,什么都没说的沈知远,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忽然就涌了上来。
说不定,说不定其实弥尔顿能坚持下来的,如果她当时没有给她
林昭昭吸了吸鼻子,抽了一张推过来的纸巾:“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情绪化了。”
“这很正常,我反而觉得,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情绪来了之后压抑它,而是正视它和释放它,它走的很平静,对吗?”
林昭昭:“是的,它走的很平静,是我亲自下决定送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