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未必不会记恨上他,在这个时候得罪林教授实在没必要。”
林昭昭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之前在京大的时候,她也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什么评国奖的时候关系户本来差两分,结果忽然被插进一个全是大牛的课题组拿了竞赛成绩,然后就直接拿了国奖之类的,在高校里面也常见的很。
毕竟学术圈和其他地方其实不太一样,还真的不是一个“你不干自然有比人干”的地方,知识和技术是存在个人的脑子里的,他不干了也不会进别人的脑子,这个项目可能就彻底断了,在一个高度依赖个人的环境里面,所谓的监管其实没什么用。
只要不是跳楼或者pdf满天飞的情况下,就算知道学校可能最后的处置结果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一个文学院的教授都能得到京大的力保,像林冰这种已经功成名就甚至已经当上副校长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林昭昭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但她觉得那种安慰也太虚伪了。
林昭昭:“是啊,那你看起来为什么这么难过。”
周予安很少有像是失去力气一样靠在椅子上的时候:“难过吗?可能不是难过,我是在生气吧?”
林昭昭:“怒其不争?”
周予安抬手挡住秋日冰冷而刺眼的阳光:“可能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