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人基本都去做月饼来,来做花灯的就少了很多。
林昭昭低着头戳了太久脖子酸痛,抬起头扭了扭脖子,周予安立刻道:“累了?给我两片,正好快要刻完了。”
“还好,也不算累,而且挺有意思的。”
周予安笑笑:“大概很少人会觉得坐在这儿几个小时刺花灯有意思吧?”
林昭昭警觉:“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其实我可以带回去自己做。”
“不会,很有意思,一台手术时间久了可能十几个小时,刻花灯算不上什么。”周予安说道,“累了可以活动活动,等下回来再弄。”
“好,正好我去接点水”
周予安从随身的帆布包里面拿出来两瓶果汁:“直接喝这个,喝完了博物馆二楼新开了奶茶店两杯6折,要是饿了我带了点心。”
林昭昭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来个:“奇亚籽全麦干巴面包?”
“嗯?不是,是鲜花饼,你不喜欢了?”
“没有,之前吃那个吃出心理阴影了。”林昭昭觉得差不多了,戴上耳机继续干活。
“在听什么?”
“额,爱伦坡的合集,你要听吗?”
“可以,给我一个。”
林昭昭摘了一个蓝牙耳机递过去
然后讲到恐怖的部分时就看着周予安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医生还信这个?不应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周予安低着头认真地雕刻花灯,秋日的阳光透过博物馆的落地窗,在他的发丝和侧脸上投下一堆斑驳的阴影:“你想多了,医院才是最不唯物主义的地方,人、神、鬼都凑在医院里,在里面待久了,没法当个唯物主义者的。”
“接下来我要听见的是《感动全国》故事集还是《医院恐怖》故事集。”
“这取决于你想听哪个?”
“《医院恐怖》吧。”林昭昭按掉耳机,“正好代替一下爱伦坡。”
周予安很自然地开始讲:“这得从某一次我值夜班说起,对于医院里的非自然现象我们一般统称阿飘。”
“真的有……”
“不同的病区不太一样吧,有一阵子一个女患者过世了,体重仪那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