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打量一眼,方才向前问道:“父亲,此次牢狱之灾,到底为何,还望父亲告知,我才能安心。”
他思虑再三,终还是开了口“臣,确也挪了款项,不过这都是不成文的例在,也是为了安抚难民的,河道征民而修,一是平了这钱项,二来民众日日都要吃饭,那一场灾,没个年恢复不了元气。”
他叹了口气,才又道:“这原本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不料却被谏史郎官们拿住了把柄,这也不怪谏史郎官们,谏台的作用便是向皇上进言的。是臣,行事缺考虑,未有折子呈上,否则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我点点头,只问道:“不过这河工之事也便罢了,怎的又牵扯上了盐税之上呢”
只见父亲突的站起来,四下打量了,脸色神情俱变,只小声道:“娘娘勿再言此事,知道了这些,对娘娘有害无益,稍有不慎,反遭灾祸。”
“父亲不说才让我担心呢,若是不告诉我,我又难免好奇,四下一问,岂不是知道的人更多,反而不好。”
父亲看我执拗,叹了一口气,方才道:“也不知这性子是随了谁,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我笑笑“这便全当是父亲夸我了。”
父亲无奈,只道:“臣还是松阳县县令时,那一年南省主赈灾的大人是柳言之,今岁他提为两淮都转盐运使,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却未曾想,数月前,他修书一封给我,随信还带着一本账本,我原本想和请安折子一同呈上······”
原来,想必这本账本可是动了慕容家的利益了,我细细听了,只问道:“这本账,想必是牵连到了慕容家,只是父亲,那慕容家向来蛮横,如今只怕他们会···”
“娘娘安心,臣已经将此事俱实向皇上禀报了。到底是真是假,自由着皇上去查,臣也算在皇上这边过了明路,如若臣真的有什么不测,恐怕他慕容家脱不了干系。料想他们虽轻狂,却也不至竟敢要杀朝廷臣工的。”
“父亲不知,他们只道自己是为国开疆扩土的功臣,怕是早已失了敬畏之心吧。只是还要嘱咐父亲一句,要多加小心才好。”
父亲思虑半刻,方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临近年关,可是年后再去上任,今年也好在京中过年。紫奥城的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