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的事,王妈妈再也没有不依的。”
“三月二十日,母亲本是有些风寒的,便令人抓了几副汤药,自己吃着,几乎都要痊愈了,又过一天竟然脸色不好了起来,第二日神情愈发不济,后来竟渐渐下不了床,也是他们心急,买的旧年陈的药,虽然分量是下的十足的量,到底是发现的早,否则,母亲现在便不单单是下不了床,性命也是堪忧啊。”
“梅姨娘,今早没有看见李妈妈,难道不感觉奇怪吗?”我问她
“什么,是你把她抓起来了。你严刑逼问,想要说什么她不依,她人老了,耳根软,又受不得皮肉之苦,大小姐您想让她说什么,她必定千依百顺的,可恨你和萧姨娘设局陷害我,奴可活不下去了啊。”她只掩着帕子哭泣,说自己冤屈。
“梅姨娘,您别冤屈,我倒是没什么严刑逼问,只说要把她送到官府,让官府老爷查明这此间的事情,她先是自己吓破了胆,又跪在地上,只说千万不要带她去官府,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我还没应她,她反而像簸箕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个清除。”我说着,从袖管里拿出李妈妈的供词和画押,递给父亲。
“父亲,请看这是李妈妈的画押。”
“这个老泼皮,为了使自己不受罪,来冤枉我,老爷您可要相信妾啊,妾断断没有这样的心思。”梅姨娘先是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腿哭泣说。
转头又对着我说“李妈妈,她是个不识字的老泼皮,你怎么写,她便怎么认,这可不是要冤死我吗。”
“她是不识字,现下她正拘在下房里,若是父亲,姨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把她提了来审问便是。最好别让一个冤了才好。”我嗤笑一声。
“李德,你去问那婆子,若是支支吾吾的直接打了送庄子上去。”父亲看着那几页供词对李德喊道。
李德只应一声,下去。
“父亲,我根据李妈妈的供词又寻到了,李妈妈买药的药铺,只因着乌头是有害的一次并不能买那么多的量,我便一家一家去问,买这药的人也少,索性他们都还记着,这是城东两家药铺掌柜的供词,还有城西两家的掌柜的供词,来回辗转几家药铺,若是我猜的不错,雅苑定还有这些药的,父亲只管派人搜,派人去药铺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