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沉默下来。
“索性现下无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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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母亲着了风寒,又因着经年的劳累过度,终成病灶。一连缠绵床榻半月有余。我陪伴侍奉在侧,自是不放心离开,此间只收到了四五封静姝写的信,三四封章樱儿写的信。
静姝之信多写家中琐事,又问我身体如何,母亲身体如何,她看了什么书云云。
章樱儿多说,她母亲最近着急她的婚事,不求显贵,只求富足,又被她母亲拘在家里绣花,学规矩,写信也只恐被看见。
我只回信说我一切都好,只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床边侍疾,倒是不能应帖子出门赴约云云。
我在院子里守着母亲的药罐子煎药,静姝身边的丫鬟又急急地送来了一封信。静姝一日来两封信倒是奇了,莫不是什么急事,我急着拿裁刀启开信封看信,信上只写
“容儿,近日听了父兄说安伯父考核为一等,父亲也为推荐说其勤恳,想必安伯父已知,心里想亲自来贺,来闹一闹你,可是因着安伯母病着,不好去叨扰,只能来信贺一贺你。再着和你说一件趣事,前日,我听说樱姐姐说章伯母着急把她嫁出去,我只问她是哪家的,她说媒人相看的是城东李员外的长子,甚是有福气又长相俊朗,可堪为婿。我便去打听,你道怎么样,那公子不学无术,肥头大耳的活像一个,一个大倭瓜。我如实告诉樱姐姐,未来的的姐夫是个倭瓜成了精,她急的直追着要打我。你说有趣不有趣。落字姝”
我回一封信“入秋以来,母亲常缠绵病榻,果真秋风肃杀,多事之秋,望各自珍重,至于关于父亲升迁之事,他尚未提及,恐有所变数,若真有升迁之事,何愁没有机会来贺。樱姐姐怎么可肯呢,她可是最喜欢俊朗的郎君,要是未来姐夫真那般,她可是要怄死了。特奉庭院一叶秋枫。落字容。”
当真如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母亲的病拖拖拉拉的直到入了冬,才好彻底。
冬至这天,都齐聚内堂吃饺子。此时,父亲未到,堂里只有母亲,梅姨娘,萧姨娘,安陵玥,安陵瑶几人。
梅姨娘笑笑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