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敢。”
太后看着我笑了笑“你起来吧。”
待我站稳,方又道:“你以为,如果你的信上写些紧要的话儿,那信还能出得去紫奥城吗。”
她顿了顿,端起榻几上的茶吃了一口“你如今的身孕也有七八个月了吧。”
“回太后娘娘的话,七个半月。”我应道。
“嗯,正是紧要的时候,还是以身孕紧要,后宫之中可是许久都没有小娃娃的哭声了呢。”
我只行礼应是。
太后又转头对竹息道:“竹息,你一会儿亲自去仪元殿一趟,就说哀家这儿备了燕窝松子鸡热锅,让他来这儿吃。”
竹息自是行礼应是。
我只行了一礼“太后娘娘大恩,嫔妾惭愧。”
“你不必谢哀家,哀家也不会直接让皇上放了安大人,只过是给他个机会,派人好好查查,若他做了谁也救不了他。”
与太后说完话儿,从颐宁宫走出来,我觉得身子乏累至极。
靠在轿辇上,轿辇徐徐往长杨宫走去。
“主儿,您怎么不再求求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向来疼主儿,说不定···”青芜只悄声道。
我看了她一眼“她是太后娘娘,没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我的,我虽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几句话儿,但也不能太过分了,一则,这是政事,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能干涉,二则呢,太后娘娘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是本分,我怎么能不知礼数。”
青芜又小声了些“主儿,要不要和王妃通个信儿。”
“不可,咱们这位皇上本来就多心,要是再牵扯上王府,那可就坏了。”
转头看了青芜一眼又道:“青芜,等一会儿啊,你让福之和远之去牢里送些保暖的衣服和干净的吃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了。”
回到长杨宫,放松下来只觉得满口里全是泡。
只让茜云拿来荷叶姜粉做的青盐,只拿了象牙刷,轻轻涮了牙,宴如捧了口盂,漱了口,只坐在殿里吃了些清火顺气的汤水。
正听福之说父亲与母亲在牢狱的状况,一时心里不忍只流了泪。
众人一时劝了,方端了水给我洁面,只听外殿又有黄门内侍尖声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