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开大门看雪,茜云只气的说“好不容易把屋里烧得暖和了些,这一开门,寒风一吹直接一冷到底。”又紧着去灌汤婆子。
“茜云先别忙,我有事要吩咐你呢。”
“什么事儿小主。”
“茜云,你带着咱们宫里的远之和福之,去库里拿上一筐碳,再把新赏的那些祁红和普洱拿些给棠梨宫的莞贵人,你只说这个茶最适合冬天饮用便是了。再有就是,你回来路过倚梅园的时候,给我顺便剪几枝红梅来,我插瓶。多剪几枝。”
“是,奴婢记下了。”
“多穿些衣服,别生了风寒,路上小心,下了雪,恐宫人清扫不及,总是有些滑的。还有和别人说话要和气些,知道了吗?”我只嘱咐道。
“是是是,奴婢都记住了。”她方笑着离开了。
我只站在门前看雪,宝娟端了茶来。
“小主这会子没事,小主该预备着明日的衣物才好。”
“什么?”
“小主或许不知道,宫里的第一场雪可是要举办家宴的。虽是家宴,到底也是小主第一次参见的宴,少不得要准备妥当些。”
“既然如此你便去备去吧。”她只应了兴冲冲的去了。
看了一会子雪,只觉得眼里白茫茫的,园里既无青松翠柏,也无红梅绿竹,终究无趣,只在内廊里明光处坐下,只轻轻拔了几下琴弦,只随幽深的琴音轻道“年年雪里,长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
琴弦轻挑冷停止,只在落雪里沉思,这时方从屋外传来声音“妹妹,这么好的雪景,怎的弹那么悲切的琴,怪让人伤心的。”只见恬贵人从外走进来。
我们只一一行了礼,方才坐下,只让宴如捧了热热的茶来。
“妹妹可是想家了吧,弹的琴声让人心里伤感。”她捧着暖炉只是说道。
“确实是有些思念故乡了,去岁初雪时,我还和家中姊妹赏雪,看梅,作诗,今岁却孤身一人在异乡。以前读诗,看到那些个诗人写远离故乡时的思念,还总说他们故作伤悲之语。如今,再看反倒打了嘴。”
正说着,茜云抱了一束开的极好的玉蕊檀心梅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