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如乱麻般缠绕纠缠。
萧姨娘看我与往日不同,思虑再三终开了口“姑娘怎么了,可是怕了。”
我只捻着扇子上的扇坠子,只摇了摇头。
她起身走到我身旁,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别怕,虽则我们低微,到底也是清白守礼的好人家。姑娘别嫌我话糙,我无甚大见识,所经所见不过是乡下的交际,虽不曾晓得这天家之事,却还晓得,行的端立得正,便是什么都不必怕的。然我们不过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她抚着我的手,左右打量一番,看四下无人,才又小声说道“有句话,我不得不和姑娘说,要我说倒不如选不上,一则,就连些经事旧了的那些官老爷都常说一句“伴君如伴虎”难免要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二则,就算再得宠爱,位列四妃,乃至夫人之位说到底也不过是妾室罢了,要我说,还不如去嫁个好儿郎,正经的做个当家的娘子来的好。况世间那里有百日红的花儿,等到容颜老去到底还有些尊重。”
“为人妾室,自是要有这诸多的辖制,姑娘才情样貌倒不必困在其中,与那起子人精争宠夺爱的。”她一时沉了声,抬眼看向了远际天边的竹林。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为了我好,一时又不禁有阵感动,只又用手扶了萧姨娘的肩“姨娘,我只是有些莫名的慌张不安,一时又觉得万般重担压在身上,怕会堕了家族名声,累及父兄姐妹,只是这下有些踹踹的。”放下扇子,拿起茶盅吃了一口茶。
“姑娘放下心,定会好的。众人都说紫奥城里是天下最富贵繁华之处,赶明儿进了城,我们也逛逛紫奥城里的首饰铺子更兼那成衣布店。我来之前,便要给你裁些新衣朱钗的,只是不知现下京里流行什么样式的。只说来了这儿,再做不迟,竟未曾想这么不受用,白白的浪费了这些时间。”
“我今年初做的新衣还没上身呢,不必麻烦了,朱钗也是现有的。况现下都在节省开支,太过了也不好。”
萧姨娘笑笑“虽说如此,也不能太素净了,也不像样子。你看那天的傅小姐,穿戴都是极考究的,我虽说不上什么,到底世人都是先敬罗衣。”
我只点头应了。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一一回房歇了。一夜无梦,只有耳际不停呼啸着树叶婆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