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极好的,要是要用井水,泉水的倒显得轻浮,不上色。
我正想着多存几瓮,送给章樱儿和杜静姝,他们倒是有好茶,但又未必有这等闲工夫,来治这好水。
扫完松树上的雪,亲自封了两瓮,并写签“松上泉”又写一副雪景小诗“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另一瓮只题“针尖絮”又写一副写絮的小诗“无风才到地,有风还空满。缘渠偏似雪,莫近鬓毛生。”
晾干笔墨,还待贴干时,听外边来了丫鬟说“静姝小姐来送东西了。”
静姝派人送了一本杂书,是一本讲鬼怪杂谈的话本子。
我问那丫鬟“你家小姐忙什么呢?”
“小姐跟在夫人身边料理府中杂事。”我点点头。
又把那瓮写着松上泉的紧着黏上那篇小诗,然后递给她,“这是我这几天收的雪水,不拘泡茶还是淘澄胭脂都是好的。”
那丫鬟捧着那瓮,自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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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初春,到处雪融冰化,迎春花先触时而开,劲劲得开了一串又一串黄嫩嫩的花。那天我从园中回房,看母亲在做春裳,我又摸一摸料子,笑了。
出门问了庄嫂子。径直去了,去了针线房那起子老妈妈,老婆婆屋里。她们那刻正喝着茶取笑。见我来了,急急地起了身,不小心碰倒了茶盖杯盏,顿时稀里哗啦的一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