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被47号猫尾尖的蓝光点燃时，地下室突然卷起细碎的风。那些光粒子像被赋予生命般，沿着阵法边缘的符文游走，勾勒出祖母年轻时绘制的星图纹路。
宁檬盯着对面温雅的脸——那是自己的眉眼，却带着温雅特有的蹙额习惯，这种视觉与感知的错位让她胃里一阵翻搅。温雅（宁檬身体）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这个动作让宁檬瞬间想起上周自己被咖啡烫到时的反应——原来自己紧张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而她此前从未察觉。
“手册说，必须同时说出对方内心最深的秘密。”温雅深吸一口气，胸腔的起伏带着宁檬特有的频率，“但现在，我们好像不用猜了。”
她的指尖划过空气，似乎想触碰宁檬耳后的纹身，却在中途停住——此刻她们共享着彼此的感官，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都会引发连锁反应。
宁檬能清晰感受到，温雅身体里传来的那阵战栗，正沿着脊椎爬上后颈，那是揭开伤疤前的本能抗拒。
倒计时的数字在地面流淌，当红色光痕走到24:00:00，分针与秒针在钟面叠成一条直线。地下室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响。
“你总是假装不在乎祖母的期待。”从宁檬喉咙里涌出的声线冷得像冬夜的雨，那是温雅惯有的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锋利。
“其实每晚十二点，你都会把祖母的照片从抽屉里拿出来，用袖口擦去相框边缘的灰尘，然后对着空气说‘今天也没做好’。”话音落下的瞬间，温雅（宁檬身体）的肩膀猛地一颤——宁檬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重复着那个深夜道歉的动作，指尖虚虚地在空中划过相框的轮廓。
“你羡慕我能直接生气、直接哭。”温雅用宁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是宁檬委屈时特有的鼻音，“因为你母亲总说‘哭鼻子的小孩没人喜欢’，所以每次被客人骂到委屈，你都会躲进储藏室，把脸埋在咖啡豆袋子里，用香气盖住哭声。”
她的指尖突然触到宁檬围裙口袋里的纸巾——那是今早被客人泼洒咖啡后，宁檬偷偷揉成一团的湿纸巾，上面还留着未干的泪痕。
烛火“噗”地炸开，橘黄色的光浪卷过两人膝盖。墙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