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拉花针插入自己的刻痕。剧痛中，宁檬看到无数时间线上的自己同时做出相同动作。假温雅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身体像被无形之力撕扯般扭曲。
全息屏幕上的程远脸色大变：“你疯了！这样会引发量子坍缩——”
“正是计划的一部分。”宁檬感受着意识开始分散到各个时间线。在完全消散前，她看到被困的温雅突然抬头，捕捉到了这条讯息。她们的视线跨越维度相交，温雅嘴唇微动，口型是三个字：
“我等你。”
世界再次重组时，宁檬站在咖啡馆门口，手里拿着新到货的肉桂粉。日历显示2023年9月5日，比上次重置提前了一周。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戴眼罩的女人走进来。阳光照射在她的右眼位置，纳米单元流动时在颧骨处形成熟悉的微小漩涡。
“一杯黑咖啡，”女人的声音让宁檬眼眶发热，“加海盐和肉桂，我可不喜欢迷迭香。\"
宁檬的指尖触到拉花针上的“23”，这次她没有犹豫：“温雅教授，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今天状态如何？”
温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刻痕——03度的倾斜完美无缺。
“比昨天稳定多了，我的观测者。”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像是被拉长的时空。宁檬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实验室里特有的金属冷调——和记忆里一模一样。温雅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她微微倾身，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宁檬的耳廓：
“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波函数……坍缩得很不稳定。”
咖啡馆的背景音渐渐淡去，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宁檬的指尖微微发颤，无数次的轮回，在这一刻终于坍缩成唯一的现实——
她就在这里。
窗外，南极极光在白天异常显现，呈现出只有她们能看懂的摩尔斯密码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