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温雅轻声问。
“嗯。”宁檬罕见地承认了脆弱，“我在想父亲他死前那一刻，是不是很痛苦。”
温雅转过身面对她：“你想谈谈吗？”
宁檬沉默良久。她从未向任何人描述过那个清晨——她接到电话赶到现场时，父亲已经躺在血泊中，手里还紧握着全家福
“他选择了正义。”她最终说道，声音哽咽，“而我只想着复仇。”
温雅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想让他骄傲，不是吗？”
宁檬没有回答，但眼泪终于落下。三年来第一次，她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哭泣。
奇怪的是，温雅的吊坠开始发出微弱的粉光，但这次没有引发共情效应，只是温柔地照亮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
“我的能力好像有点恢复了。”温雅惊讶地说，“但不是影响情绪，只是光？”
宁檬也注意到自己的银色卡片在微微发热，但没有能量积累的警告。两件物品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舒适的温暖。
“也许这才是系统本来的样子。”宁檬轻声说，“不是控制或索取，而是”
“连接。”温雅接上她的话。
两人在微光中对视，某种无需言语的理解在目光中传递。宁檬突然意识到，自从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工作后，她再也没有与人这样亲近过。
“我们会阻止程远的。”温雅坚定地说，“为你父亲，也为所有被利用的人。”
宁檬点头，不由自主地伸手拂去温雅脸上的一缕头发。这个动作如此自然，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睡吧。”她轻声说，“明天还有硬仗。”
温雅微笑，闭上眼睛。光芒渐渐消散，但两人依然十指相扣。
晨光透过窗帘时，宁檬已经醒了。她轻轻抽回被温雅枕着的手臂，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k正在工作台前忙碌，面前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复杂的分子结构。
“早。”宁檬打招呼，“有什么发现？”
k抬头，眼睛布满血丝：“惊人的发现！昨晚你们的能量融合产生了全新的x物质稳定态！”他调出一组数据，“看这个波形，完全不同于程远记录的每一次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