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风警觉地站起身:“你有什么东西掉了吗?”
“好像是,身份证。”
她明明记得自己放包里了,怎么会掉?
他们迅速来到3号登机口。
下一秒,候机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厉宸阑西装凌乱地站在门口,面色冷漠,目光如炬地锁住姜宁。
“准备去哪?”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姜宁的指甲陷入掌心,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陆庭风挡在她前面:“厉总,请自重。”
厉宸阑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姜宁,“你生病了是不是?什么病?为什么要去瑞士治疗?”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问得姜宁措手不及,还以为他是来捣乱的。
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关心姜宁的身体状况,每个问题都像刀子扎在姜宁心上。
她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却觉得无比陌生。
明明前几天还在逼她让位离婚,此刻又故作深情跑到机场来问候。
是愧疚吗?还是怜悯?
“与你无关。”
她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
厉宸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袖口被扯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瞳孔骤缩:“这些是什么?都是治疗留下的?”
姜宁用力抽回手,眩晕感却突然袭来。
候机室开始天旋地转,陆庭风的惊呼和厉宸阑的怒吼混成一片嘈杂。
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有人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那怀抱的温度熟悉得令人心碎。
“血压80\/50,血氧持续下降!”
“准备强心针!快联系救护车”
恍惚中,姜宁听见厉宸阑在咆哮,“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有人翻开她的医疗手环,然后是一片死寂。
刺眼的急救灯下,她看见厉宸阑跪在担架旁,脸色比她还要苍白。
他颤抖的嘴唇开合着,似乎在重复同一句话。
陆庭风的声音穿透迷雾,“现在你知道了?这三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忍受”
“不要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