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目光扫过她手背上密集的针眼,“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姜宁下意识将左手藏到被单下,“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枯叶拍打在玻璃上。
陆庭风突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宁儿,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姜宁瞳孔骤缩,挣扎着想抽回手。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坏血病,晚期。”
陆庭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年前,你在哪里,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姜宁整个人僵住了,长睫毛剧烈颤抖着。
半晌,她垂下眼睛,“你都知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庭风声音发颤,“你向来身体很好,怎么会生这么重的病?”
“庭风,”
姜宁猛地抬头,眼底泛起水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你别太紧张,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庭风突然握紧她冰凉的手指,靠在病床前,“宁儿,跟我去瑞士。日内瓦大学医院有全球最好的血液科,我联系了汉斯教授”
“没用的。”
姜宁摇头,一缕碎发滑落额前,“我的情况特殊,常规治疗”
“有新型靶向药!”
陆庭风急切地打断她,“虽然还在临床试验阶段,但汉斯教授说对输血感染病例有效率超过60!”
姜宁怔住了。
她看着眼前男人泛红的眼眶,那里面的痛楚比她自己感受到的还要深切。
三年来独自承受的病痛突然变得如此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让我好好想想”她轻声说。
她了解陆庭风的个性,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他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反正也拗不过他,不如先应下来。
陆庭风站起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三天后,姜宁在出院文件上签下名字,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跟陆庭风去国外治疗。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自己更不应该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