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
可那些细丝越缠越密,将薛无厌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他困在没有沈玉真的可怕想象中。
这种痛苦,蚀骨灼心。
两人都在思念着对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当晨光微露时,沈玉真终于推开房门。
薛无厌下意识起身相迎,却见他避开自己,径直走向正堂处理公务。
薛无厌怔在原地,那些不安的情绪再次化作万千细丝,将他紧紧缠绕,束缚其中。
处理完公务后,沈玉真在玉雪关内巡视了整整一日,期间始终未曾回到关主府。
即便他早已察觉薛无厌跟在身后,也装作未曾发现。
他的心太乱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于是沈玉真只能选择躲避薛无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的感情。
而薛无厌内心的不安却愈发严重,心魔在失控边缘徘徊,让他愈发焦躁难安,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丝戾气。
他始终在极力压制。
直到晚上,当他再次试图靠近沈玉真却被对方避开时,薛无厌终于彻底失控了。
他一把扣住沈玉真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人拉到院墙角落,用身体挡住了所有去路。
薛无厌漆黑的眼眸中布满血丝,周身戾气翻涌,却仍在拼命压制心魔,克制着内心暴虐的冲动,不愿伤害沈玉真分毫。
但他绝不允许沈玉真离开他。
哪怕是疏远,也绝对不行。
距离远时,沈玉真尚未察觉薛无厌气息的变化,此刻近在咫尺,他才惊觉对方的异常。
瞳孔骤然紧缩,他担忧地问道:“雁兄,你的气息……”
薛无厌打断他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沈玉真本能地想要挣脱这过于亲密的触碰。
薛无厌见状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沙哑:“阿真躲什么?”
心魔的影响让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邪肆与玩味。
沈玉真敏锐地察觉到薛无厌的变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他强忍鼻尖的酸涩,视线想要闪躲却又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