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灵花本身并不重要，但既然沈玉真如此珍视这些灵花，那他自然也愿意多在意几分。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沈玉真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温柔：“卿卿，花坏了也无妨，重要的是你没有受伤。”
“方才是为兄一时疏忽，竟忘了融化灵药也会有炸炉的风险。”
沈玉真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轻声辩解：“可那花是雁兄送的……”
“很重要的。”
薛无厌心头一软，小兔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让他险些失了从容冷静。
他无奈地摇摇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沈玉真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尊古朴丹炉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是我好高骛远了。这上古丹炉虽能缩短炼丹时间，可我对灵药处理还不够熟练。”
“所以还没等我处理好下一种灵药，这青元灵果就已经糊了。”
薛无厌微微颔首：“确实如此。那阿真可要换用普通丹炉？”
“不。”
谁知沈玉真竟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偏就要好高骛远。”
他的语气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凶狠”：“越是难以炼成，我就越要炼成这丹药。”
“修行路上本就没有容易的事，怎能遇到一点坎坷就轻言放弃？”
沈玉真一挥衣袖，丹炉中的残渣顿时消散无踪。
“证道之路，坎坷万千。”
他转头直视薛无厌的眼底，目光郑重，神情肃穆：“今日这培元丹或许只是最简单的考验，若我因此轻易放弃，那今后再遇困难，岂不只会想着退缩？”
“若今日克服不了这丹炉的难度，那我明日继续尝试。若明日仍不成，后日我也不会放弃。”
“筑基期寿元两百载，我就不信征服不了它！”
薛无厌见过沈玉真的许多模样——
乖巧的模样，撒娇的模样，开心的模样，伤心的模样……
甚至在先前的历练中，他也时常能见到沈玉真坚毅刚强的一面。
但此刻的沈玉真，为证道而生的决心，为炼丹而起的毅力……
仍然让薛无厌的心跳漏了一拍，顿时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