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这套说辞他已用过多次,偏偏沈玉真每次都吃这一套。
他当即摇了摇头,低头拨弄着池中水花,声音细若蚊呐:“不是的,是我自己……我自己……”
薛无厌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追问道:“继续说。”
沈玉真喉结滚动了几下,才鼓起勇气道:“雁兄,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何处不妥?”
薛无厌心知肚明,却偏要明知故问。
灵池淬体本应带着些许刺痛,这本该十分明显的感觉,此刻沈玉真却全然注意不到。
他抬起头,直直望进男人眼底:“我已与薛无厌成婚。雁兄,若我们太过亲密,以至于真到了……”
“不可挽回的地步,薛无厌若是知晓了,他……”
说到此处,沈玉真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嘴角微微下撇:“我怕他。”
尽管薛无厌闻言心头一片柔软,但他可不愿错过这个难得让沈玉真吐露真心的机会。
于是他故作困惑地追问:“阿真,你我是挚友,是知己,更是生死之交,我不觉得我们亲密一些又有何不妥?”
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沈玉真的下巴,两人距离近得几乎鼻息相融。
薛无厌刻意放轻声音,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这样又为何怕薛无厌知晓?什么叫做‘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卿卿,莫非你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才怕薛无厌知道?”
如此近的距离,沈玉真仿佛被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最终,他泄气地垂下眼帘:“我也说不清楚,雁兄,我是真的害怕。”
薛无厌心中其实暗自欢喜。
以往沈玉真对他的感情看似单纯,实则藏着太多不敢示人的心思。
不仅怕别人知晓,更怕自己承认。
正因如此,薛无厌始终摸不透他对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情愫。
如今见小兔子这般反应,薛无厌不禁暗想——
莫非阿真也和他一样,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