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真刚松一口气,正要说出“那我先告辞了”,就听对方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那阿真陪为兄泡会儿灵池吧。”
沈玉真慌忙推拒:“我、我还有公务未处理……”
“不急,”
薛无厌从容道,“待为兄泡完,与阿真一同处理公务,岂不事半功倍?”
“可是……”
沈玉真神色挣扎,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这实在太过越界。
他硬着头皮道:“不行,雁兄,真的不行。”
薛无厌唇边笑意更深了,却故作困惑地问:“为何?莫非阿真厌恶为兄,连见一面都不愿了?”
语气里还刻意添了几分落寞。
沈玉真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可此刻他脑中一片混沌,思绪乱如麻线,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只得慌忙辩解:“不是的,我是想说……”
“啊……雁兄!”
话还未说完,他已被那股清风带至灵池边。
薛无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那缕风便托着沈玉真轻盈入水。
薛无厌指尖微弹,沈玉真身上的外袍便层层剥落,又被清风温柔地卷起,妥帖地送至岸边。
当沈玉真身上只剩一件单薄里衣时,整个人已落入水中,惊得他轻呼出声。
但他并未呛水,待睁开眼时,已落入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沈玉真仰头望着薛无厌,感受着对方虚虚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心跳彻底失了节奏。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薛无厌低笑一声,抬手取下沈玉真发间的蝶翼发簪。
霎时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在水中铺展开来,宛如一幅水墨丹青。
沈玉真抿了抿唇,伸手接过那支今晨对方才赠予他的发簪,收入芥子戒中。
他本想退出这个水中的怀抱,却不料反被揽得更紧。
“雁兄?”
薛无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眼中带着几分探究:“阿真今日是怎么了?这般讨厌为兄,连抱一抱都不许了?”
说罢故意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失落:“若是为兄哪里做得不好,惹得阿真不快,你定要告诉我,为兄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