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厌察觉到沈玉真醒来,便走进屋内,恰好听到这番自言自语,不禁微微扬起唇角,心头泛起一片柔软。
他的阿真怎么能这么可爱?
放轻脚步走近床榻,在沈玉真自我挣扎时,薛无厌轻声插话:“阿真若是不想起,就再多睡会儿吧。
沈玉真闻言一怔。
他掀开被子,看着俯身靠近的男人,耳尖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小声唤道:“雁兄……”
薛无厌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温声道:“阿真若实在困倦,便再歇息片刻,为兄去正堂替你处理公务。”
沈玉真心头一暖,但他本就不是真的犯懒,只是想撒撒娇罢了。
他摇摇头道:“我现在就起,不劳烦雁兄了。”
说着却抬起双臂,眉眼弯弯地笑道:“想要雁兄抱我起来。”
薛无厌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这才托起他的膝弯,温柔地应道:“好,为兄带阿真去洗漱。”
待沈玉真洗漱完毕,薛无厌将他安置在梳妆台前。
就在沈玉真要挑选今日佩戴的发饰时,薛无厌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支发簪。
他将簪子在沈玉真眼前轻轻一晃,声音里带着笑意:“阿真今日戴这支可好?”
沈玉真微微一愣。
这支发簪整体呈浅蓝与浅青的撞色,看似寻常,但簪头上那几片栩栩如生的“蝶翼”却格外特别。
沈玉真接过发簪,指尖轻抚过蝶翼纹路,轻声呢喃:“是‘螺钿’工艺……”
“不错,为兄见阿真喜欢,便抽空又做了一支。”
那飘逸的蝶翼上流转着璀璨光华,随着角度变换折射出万千光彩,足见这支发簪不仅工艺精湛,选料更是考究,价值不菲。
原来在赶路途中,薛无厌就趁着沈玉真安睡时做好了这支发簪,只因驰援浴血关一事才耽搁至今。
比起先前的金鱼发饰,这支蝴蝶簪显然更加精致细腻,可见薛无厌投入了更多心思,手艺也愈发纯熟。
沈玉真心头涌起阵阵暖意,想到薛雁既要修炼又要抽空为自己准备礼物,不由得握紧了发簪,认真点头:“喜欢,我特别喜欢。”
他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