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那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阿真,早啊。”
沈玉真强装镇定地转过头,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早、早啊。”
薛无厌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故作疑惑地问道:“阿真方才在看什么?”
沈玉真心头一紧,莫名又涌上另一种心虚。不同于先前,这次的心虚更像是……
偷看薛雁被抓了个现行。
他慌忙移开视线,耳尖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
忽然意识到什么,试探地问,“雁兄早就醒了?”
薛无厌佯装无辜地摇头:“为兄刚醒就感觉到阿真在往我衣领里瞧……”
沈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开光期修士的灵识和感知远非他现在能想象,自然相信这个解释。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只是想看看对方肩膀有没有受伤,此刻却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见沈玉真羞得不行,薛无厌也不忍心再逗他。正想转移话题,却听见对方小声嘟囔:“我就是想看看……雁兄的肩膀有没有受伤……”
“昨日我咬重了,雁兄的衣服都破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但薛无厌还是听清了。他心头一软,又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捏了捏那通红的耳垂:“阿真睡糊涂了?为兄已是开光期修士,阿真怎么可能伤到我?”
“更何况阿真昨天根本没用力,怎么会伤到为兄呢?”
沈玉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关心则乱。
如今雁兄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自己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多傻气。
他干脆把脸埋进对方胸口,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
薛无厌见状揉了揉他的发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