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黄仓那仿佛不要钱般的溢美之词,沈玉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轻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就在此时,院门突然被人叩响。
沈玉真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衣袖轻挥间大门应声而开。
果不其然,站在门外的正是欧阳未青。
沈玉真起身向欧阳未青拱手行礼,欧阳未青含笑摆手,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朗:“不必多礼,小宴已经备好,诸位还请随我来。”
一行人登上马车,不多时便来到设宴之处。
在一片静谧的湖面上,一座宽敞的亭子矗立湖心,几张小几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上面已经备好了精致的菜肴。
这亭台离岸边甚远,湖面上既无桥梁也无舟楫,唯有几株盛放的荷花点缀其间。
沈玉真见状,不由想起薛家与沈家武斗时,那需要运转身法才能登上的观战高台。
想来这座湖心亭不仅是为了雅致,更是友人相聚时的一种风雅娱乐。
果然,陈剑刚下马车便无奈摇头。欧阳未青亲昵地揽过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促狭的笑意:“阿剑,你我许久未见,今日可否让未青再开开眼界?”
其实他们往日相聚时,总要借这湖心亭比试身法。
今日陈剑原本担心会冒犯其他三人,但见他们神色自若,尤其是沈玉真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这才含笑应道:“自当从命。”
早在济明城外的林间相遇时,沈玉真就已向陈剑道出真名。
“陈兄,请。”
沈玉真拱手笑道。
陈剑微微颔首,随即纵身而起,衣袂翻飞间已凌空跃出!
只见他人在半空,反手抽出背后宽剑,一道凌厉剑气直劈向平静的湖面!
霎时间,湖面激起一排整齐的水柱,水柱不高不低,恰好在他脚下形成一条通路。
陈剑足尖轻点水柱,身形如电,转眼间已稳稳落在亭中。
仔细看去,他的衣袍竟未沾半点水渍,而那些荷花更是安然无恙——
原来那道剑气竟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花叶!
“妙哉妙哉!不愧是阿剑。”
欧阳未青抚掌赞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