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际,才发觉——
泪水早已浸湿了衣襟。
这泪水不知何时开始流淌,也不知何时才会停歇。
宝物往往都能自晦其形,“玉清”自然也不例外。
沈玉真只需心念一动,这支玉笛便立即收敛了周身流转的灵光与气息,变得韬光养晦起来。在外人眼中,它不过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玉笛罢了。
若非如此,以沈玉真现在的微末修为,断然不敢轻易将这样的宝物示人,怕是早就被人抢夺了千百回。
但此刻选择隐藏玉清的真实面目,还有另一层缘由。此物实在太过珍贵,沈玉真一时半会实在编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说辞向薛雁解释它的来历。
思来想去,索性就先不作解释,反正现在的玉清看起来“平平无奇”,想来雁兄也不会过多追问!
薛无厌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游”片刻后,便从芥子袋中取出一支……
即便光华内敛,但以他的眼力,直觉便告诉他此物绝非寻常之物。
薛无厌略一思索,便明白此物定是收敛了气息。再一转念,他已然猜到沈玉真多半是编不出搪塞自己的理由,所以才……
特别是当他注意到沈玉真自从取出此物后,就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瞟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
殊不知在薛无厌眼中,这小兔子活脱脱就是个“做贼心虚”的模样。
简直要把“我在说谎”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见沈玉真似乎准备将法器认主,薛无厌故作好奇地问道:“玉真,此物是?似乎从前并未见你使用过?”
沈玉真动作一滞,心头猛地一紧。
来了来了!雁兄果然问了!
他目光游移不定,根本不敢与对方对视,只得硬着头皮道:“就是……一支普通的笛子。是在遇到雁兄之前,在地魔窟中……”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太过荒谬!地魔窟里全是地魔,哪来的法器?!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只得继续往下说,只是声音越来越低:“捡到的……”
薛无厌:“……”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定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