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独见的视野里,浅蓝色流光随琴音流转,与《霜月真经》的冰蓝截然不同,却与《流水》相得益彰。
余波绕石,水流渐平,琴音亦渐渐归于平静。
许久未抚古琴,沈玉真有些忐忑地抬头:“雁兄以为如何?”
薛无厌不假思索,神情十分认真:“天籁之音。”
“当真?”
“如临其境。”
“过奖了,是雁兄的琴好。”
沈玉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许久不练,也生疏了许多。”
忽然想起正事,他一拍额头,说道:“不过今日原是为这个来的!”
说着取出竹笛,当着薛雁的面演示了一次寻香莺。
或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这次凝聚的“笨鸟”比先前坚持得更久些。
“这是我新琢磨的小把戏,”沈玉真得意道,“再练几日,比试时定能出其不意!”
他暗自思忖:沈家对《霜月真经》了如指掌,若他们真有克制之法,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
就算能赢,也赢得不够漂亮!
正在他思索对策之际,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竟真琢磨出了一套功法的……
雏形。
虽然只是个粗浅的框架,但对付炼气期修士已然足够!
定能让沈家措手不及,还能狠狠气他们一回!
薛无厌静静听着沈玉真讲述他的创作思路和实践过程,目光追随着那只在他身边盘旋的“笨鸟”,心中暗自诧异。
虽然早知沈玉真天赋异禀,但资质与悟性终究是两回事。
此人不仅资质绝佳,竟还能自创功法——
即便只是个雏形,也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巨大潜力。
沈玉真,当真是个天才。
待他讲完,薛无厌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和看法,给对方做个参考,以便他更快完善这个“框架”。
虽说两人修行之道不同,但大道至简,万法归一。
这些建议确实给了沈玉真新的启发,为功法优化提供了多个方向。
于是,沈玉真开始尝试粗略改良过的“笨鸟”。
薛无厌只是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