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见状,识趣地松开了搀扶的手。
两人就这样相携着步入喜堂,直到行礼时才松开,转而各执红绸一端。
大堂内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
“吉时已到——”
九房管事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沈玉真深吸一口气,随着唱礼声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薛韫的妻子早逝,多年来未曾续弦,而薛无厌是他收养的义子。
两人向着高堂上的薛韫和其妻的牌位深深一拜。
“夫夫对拜——”
借着弯腰时盖头掀起的缝隙,薛无厌瞥见少年紧绷的面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送入洞房——”
洞房?
这么快就入洞房了?!
沈玉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礼成后,两人在管事引领下来到新房。
薛无厌的无患居早已布置一新,处处红绸高挂,喜气洋洋。
沈玉真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边坐下,就听薛无厌淡淡道:“都退下吧。”
“是。”
房中众人立刻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这对新人。
沈玉真觉得这声音莫名耳熟,但还未细想,盖头突然被掀开——
薛无厌一怔。
眼前的少年美得惊人,却又……
面色惨白,神情脆弱,仿佛身患重病,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让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薛无厌:“……”
明明昨日还不是这般模样。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或许是沈玉真畏惧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凶名”,特意作此打扮,好让他不要太为难对方。
他自觉猜得八九不离十。
事实也确实如此。
回春丹本是早已失传的上古丹药,但沈玉真只服用了大半颗,虽解了经脉受损之症,面色却仍如服药前一般苍白。
沈玉真清晨起身时,特意只服用了半颗回春丹,把柳绿芸惊得直呼“公子气色怎又这般差了”。
他确实存了几分示弱的心思,盼着那反派大boss能看在他病恹恹的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