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钻进一片密不透风的老藤林子,天又快黑了……到底是让它跑了。”他叹口气,似乎为自己的追击失败感到几分懊恼。
“龙哥厉害啊!”一旁的一柴由衷赞叹,众人也纷纷附和。但这赞叹中,更多是对于眼前这三头庞然大物的好奇和疑惑。
心直口快的李大嘴按捺不住了。他拨开人群,走到覃龙跟前,他那张天生显得格外宽厚的大嘴一张,声音洪亮又带着特有的好奇:“龙哥!服气!我是真服气!可……大伙儿都是玩儿土枪长大的,谁不知道那玩意儿?别说撂倒野猪,你就是打只野鸡,稍微远点那铁砂子都像是给人挠痒痒!除非……”李大嘴顿了顿,环视一圈同样困惑的乡亲们,加重了语气问出所有人的心声:“除非那野猪傻愣愣杵在那儿给你当靶子!龙哥,跟咱们掏心窝子说说,你到底用了啥仙法儿?这……这可是实打实三头啊!”他粗壮的手指用力地点着地上的猎物。
李大嘴这问题一出口,原本嘈杂喧哗的人群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海拍正用脚尖戳着猪皮的手停住了,洪潮与扭海交换了一个“早想问了”的眼神,糖瓜头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连一贯稳重的何虎也屏住了呼吸,十几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覃龙脸上,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篝火堆里燃烧殆尽的木碳断裂的咔轻响,以及山风掠过树梢的呜咽。
覃龙迎着众人探究、渴望又带着几分热切的目光,沉默了片刻。他掏出半支皱巴巴的廉价纸烟,在指甲盖上轻轻顿了顿,叼在唇间,就着旁边鸡公头划燃的火柴点上。深吸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气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前缭绕升腾,模糊了那几分领头的神秘感。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一同翻山越岭、一同砍柴伐木、一同在贫瘠土地上刨食长大的面孔,海拍、一柴、洪潮、扭海、糖瓜头、气功、鸡公头、阿q、萝卜屁、大头灯、老鼠炎、大绵头、二照、皇上、五弟、金养、三照、咖啡、猪郎二……这些名字背后,是庄稼汉的汗水,是山坳里的生计,是同村同族的故缘。
“唉……”覃龙终于开口,叹息声中带着点复杂,似乎下定了决心。烟头的红光在他指间明灭不定。“都是打小山沟沟里滚爬长大的兄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他的目光变得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