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辆二八自行车。他无心细看其它,今天任务明确。直接走过去,指着一排自行车问站在柜台后的中年男工作人员:
“同志,这些自行车,怎么卖?”江奔宇问道,语气维持着一种普通工人询问物品该有的平淡。
那位工作人员抬眼看了看江奔宇和身边的覃龙,推了推鼻梁上缠着胶布的眼镜架,没有多余的表情:“哦,自行车啊。同志,价钱不一样,得看新旧程度、牌子。”
他拿起柜台里放着的一本硬皮记事本翻开查看,然后指着一辆车架比较新、油漆磨损不明显的“凤凰”二八加重车型说:“这台八成新的‘凤凰’,委托价是120块。”又指着旁边一辆车胎新一点、但车把电镀层有些失光的“永久”二八加重型:“这台八成新的‘永久’加重车,委托价130块。”
江奔宇微微皱眉,他最需要的是那种能拉重货的纯加重型(例如“永久pa-11”那种带有加重货架的型号),他问道:“同志,有没有‘永久’的纯加重型?”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后座特别粗壮的样式,“就是后座架子特别结实的,能驮东西的那种。”
工作人员又翻了翻本子,摇摇头:“加重型的暂时没有。这些都是单位内部处理流转出来的。好些是干部调动工作调走了,公家配的车带不走,或者家里有车富余的,就委托我们店里处理。您放心,这些二八加重车,本身车架就结实,驮个人载个三百来斤东西,没问题!日常使绝对够用了。我们店里的东西,都经过简单检查的。”他语气平淡,但透着一种公家信誉的保证。在那个年代,国营单位就代表着无言的权威和可信度。
江奔宇思考了一下,目光在两辆“永久”车上流连,心里想着:“这里可能有一辆七成新标价115的,一辆较新的130的”。他转身对覃龙低声快速商议了几句,回头对工作人员说:“那行。就要这辆八成新的‘永久’,还有那边那辆稍旧一点(指七成新标价115的)的‘永久’,两辆一起。”
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同志,两辆一起要了,能给稍微便宜点吗?”
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也带着点理解:“同志,这个价格,是委托人自己定的,都写在委托单子上,我们一分钱也不能改。我们店呢,是公家单位,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