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呼了一声,用力一拍大腿,“行!江哥!有你这句话压箱底儿,我这儿底气可就足得跟灌了二斤老白干似的了!这事儿成算至少高一大截!”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县里运输站大院门口。他们需要拉回三乡镇的货物已经麻利地装满了那辆解放卡车车厢。几个装卸工正在抽着烟歇气儿。
孙涛和江奔宇顾不上歇息,立刻投入到清点工作中。两人配合默契,江奔宇核对着手里长长的货单,一个型号一个数量清晰地报出;孙涛则围着车厢打转,手指点在麻袋或木箱上,大声应和着:“甲字五箱,数目对!”“乙字包二十袋,齐活!”“丙字八卷,没错!”声音在空旷的大院里回荡。运输站负责发货的人在一旁叼着烟卷监看。三方确认无误后,江奔宇拿起挂在车钥匙旁的笔,在几份盖了红戳的发货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手续办妥,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左右了。孙涛拍了拍驾驶室的车门,对江奔宇咧咧嘴:“江哥,走着?”
江奔宇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随手把装满了新购置家当的包袱塞到后面车厢。孙涛则灵活地拉开另一侧副驾驶的门,将自己那吊心满意足的猪肉小心翼翼放好,一屁股坐了进来。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打破了午后的宁静。解放卡车载着两人和那些货物,朝着三乡镇,稳稳地驶去。
远处连绵的丘陵和稀疏的村落剪影,在车窗框出的视野里缓缓倒退。车厢铁皮在颠簸中微微震响,如同一段充满未知可能性旅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