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柱,仿佛巨兽在云层后睁开了猩红的眼睛。一路上,覃龙脚步匆匆,鞋帮沾满泥泞,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色的印记。江奔宇也紧紧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影在没有太阳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匆忙。路边的枯树张牙舞爪摇摆,枝桠间缠绕着破旧的草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他们的身上,增添了几分凉意。远处的山峦隐没在浓重的雾气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令人心生畏惧,风雨欲来的节奏啊。
终于赶到芦苇荡,只见刘永华站在茂密的芦苇丛边,芦苇足有两人高,叶片在风中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人在窃窃私语。他不停地张望着四周,身体微微蜷缩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警惕。一见到江奔宇,他先是机警地四下张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确认四处无人,紧绷的身体才像一只受惊后突然放松下来的小动物,急忙迎上前去。
刘永华压低声音,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仿佛生怕稍大声一点,就会惊动隐藏在暗处的什么东西:“老大,豪哥让我告诉老大你,蛇出洞了!让你做好准备!具体的内容都在这信上!”说着,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双手递到江奔宇面前。那封信被他捂得温热,边角都有些发皱,还沾着几片细碎的芦苇叶,可见他一路上是多么紧张和重视。
江奔宇接过信,迅速展开,目光在信纸上来回扫视。昏暗的天色下,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信上的字迹。大风刮来的,芦苇荡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着腐烂水草的腥臭味,熏得人鼻腔发紧。一只水鸭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嘎嘎惊起一片芦苇摇晃,仿佛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眉头时而紧紧皱起,像是拧成了一个疙瘩,时而又微微舒展,脸上的表情随着信中的内容不断变化。看完后,他抬起头,对着刘永华说道:“永华,辛苦你了。你回去告诉子豪,让他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事!跑跑腿而已。好的!老大,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跟豪哥说。”刘永华说完,又像来时一样,脚步匆匆地离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在芦苇荡中回荡,很快便消失在渐浓的昏暗的天色里。他的身影迅速融入朦胧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