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江奔宇同志分些屋地。大伙要是有啥意见,就跟生产队长说,咱们先统一一下想法,再讨论具体怎么分。” 村长李志补充道。
这话一出口,底下的村民们反应各异。有的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像是在为知青的到来感到高兴;可也有人眉头紧锁,满脸愁容,毕竟这分屋地的事儿,就像是在切他们自己的蛋糕。平日里大家聊天时相处得再融洽,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了。更何况,江奔宇平日里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形象,早已深深印在了村民们的记忆里。这不是给一点野猪肉,小恩小惠就能收卖的。在这个朴实的年头,大家打心底里都更欣赏那些踏实肯干的人。
这时,人群里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分村头林氏生产队的屋地呗,他们那儿屋地多。” 这提议一出,林氏生产队的人立马就不干了。
一个林氏生产队的村民激动地反驳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村中央李队的屋地,哪个不是又大又好的?要说屋地多,那村尾覃氏和村顶的何氏生产队才是最多的。”
一时间,底下的众生产队员们纷纷开启了相互推辞的模式。一会儿有人说谁谁谁的屋地位置好,就该分那儿;一会儿又有人抱怨自己生产队的屋地位置不吉利,不适合分给知青。还有人说某个位置早就预留给自家谁谁谁的三个儿子分家用了,绝不能动。各种各样的理由层出不穷,可归根到底,就是村里每个生产小队都打心底里不想把自家的屋地分给江奔宇。
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江奔宇,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暗暗想道:“果然,几千年来百姓这狭隘的思想还是没变,一遇到有好处的事儿就争着往前冲,没好处的时候谁都不想沾边。” 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各位!各位!先安静一下,你们听听我的意见再讨论吧!”
原本议论纷纷、吵吵嚷嚷的众人,听到江奔宇的声音,慢慢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江奔宇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我知道那些地方都是大家各组生产队的自留屋地,都很宝贵,我也不想为难大家。这样吧,我就要原来我住牛圈后面的那片荒地,你们看怎么样?但是咱先把话说清楚,以后那牛圈以及牛圈后面几百米一直到山体的上坡地,就都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