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将方圆送到酒店门口，匆匆道别后往家中赶去。
“爸，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她犹豫着开口。
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微微一闪：“能有什么事？”
“没就是随便问问。”孙静避开父亲探究的眼神，转身就要回房。
“你是想问今天厂门口那场闹剧吧？”父亲的声音依旧如往日那。
孙静猛地转身，瞳孔微缩：“爸，您都知道了？”
转念一想，这工厂都是父亲亲自牵线的，怎会没有他的耳目？
“莽夫之勇不值一提。”父亲轻叩桌面，“若那小子只会挥拳头，倒不值得我费心。”
“爸，其实是秦天他先”
“过程不重要。”
父亲抬手打断，起身整理西装，“今天是你母亲忌日，陪我去上柱香。”
自女儿工厂易主那天起，他就将方圆查了个底朝天：十七岁高中生，父母皆是普通工人。
可那笔巨额收购款的来源，却像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多亏了刘警官和体彩中心的保密工作，让这个少年的秘密滴水不漏。
“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父亲意味深长地说。
“知道啦——孙静拖长声调，跟着父亲走向门外。
与此同时，病房里传来“哐当”巨响。
秦天一脚踹翻输液架，手机屏幕上刺眼的维修数字：108万这个数目对他不过九牛一毛，但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的后视镜，却要苦等三个月才能从意大利运来原装配件。
“小杂种”秦天指节发白，手机被他摔的粉碎。
“秦少，查到了！”
上午离开的青年推门而入，看着这满地狼籍，喉咙滚动，恭敬地递上文件夹。
“方圆，17岁，江城某中学高三学生。父母是机械厂工人，昨日随父母一同来到魔都游玩，当天就以两千三百万全资收购了孙静的工厂”
秦天"啪"地合上文件，反手一记耳光甩在青年脸上：“废物！工人家庭的高中生能随手掏出两千万？这就是你查的结果？
你当本少智商跟你一样？”
青年捂着脸连连后退：“各各部门都核实过了”